第42章 僅此一次哦，要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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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2章 僅此一次哦，要嗎
鹹濕的海風裹挾水的顆粒拂面, 夏油傑伸出五指深入額前飄揚的劉海，將碎發往後攏過。
黑夜撕開一道橫向的裂縫，晨昏的光暈如一條流淌的絲綢，瑰麗的曙光照映他的側影。
他的腳步停至淺海區, 溫暖的海浪撓著他的腳背, 腳底的濕沙柔軟。他將手伸進兜裏, 拿出一包未拆封的煙，指尖撕開塑料封膜的一條口子，然後取出一支煙夾在指間。
他正找著打火機，耳畔忽然飄來一道氣音的諷笑聲。
“抓到了哦, 優等生偷偷抽煙。”
他循聲偏眸，少女踩著晨昏線的輝光走來，長而卷的白發如風中翻湧的海浪。她手中像轉蝴蝶刀般把玩打火機，黑色裙擺被海風從側邊吹起勾勒出花瓣的弧度。
“禪院同學當作沒看見吧。”
“我也想啊，誰讓你不跑遠點還讓我看到了呢。”
不講道理的強盜邏輯, 讓夏油傑垂眸一笑。
她朝他伸出兩只手, 一只掌心上躺著打火機，另一只掌心空空。
他長睫輕顫，靜默地望她。
“給我。”三點冷道。
夏油傑以為她是要拿打火機換煙，手拿出煙盒的短瞬間, 整包煙被一只手抽走，他茫然望她, “禪院——”
“優等生抽什麽煙。”她拿著煙盒的手背過身後，傾身上前。
下一秒，“噌”地一聲, 她按開打火機，火源點燃了夏油傑指間的煙。他睜大了眼, 瞳孔擴張如盛開的紫羅蘭。
煙蒂迅速燃燒起來，濃郁的煙草氣味和白煙彌漫。少女高挺的鼻尖頂住他的指骨，張開紅潤的雙唇銜走他指間的煙，她的輪廓在明明滅滅的火光和繚霧中模糊。
她紅瞳似笑非笑地彎起，唇畔勾起愉悅的弧度。
“不用謝我。”
話音落下，她轉身踩著浪花往回走，身影漸漸和他幻想過的一幕重合。
三點冷雙手來回拋著煙盒和打火機，像雜耍拋刀子般，她腦海中0203的聲音回蕩。
【好心疼夏油大人，沒想到他這時候居然會偷偷抽煙了嗚嗚嗚……】
三點冷有些無語。
她跟著夏油傑過來，也是0203摁著她頭來，讓她阻止他抽煙。
【說起來小冷，剛才你搶煙的時候，我真怕你把整包煙燒了再吃掉！害得我提心吊膽的，怕你又給夏油大人留下陰影！】
三點冷雙唇銜著的煙抽完了，她問道：“0203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誤解？”
0203異常堅定：【眼見為實啦！誰讓小冷上次就把夏油大人的情書給吃了！】
說到這，三點冷沈默了。
0203說好感度超過60就是喜歡對方，想要做戀人的程度。
夏油傑喜歡她？
她只是想起來這件事就會覺得好笑又煩躁。才會想抹掉那封情書的存在。
只有這樣，就好像他並不喜歡她，她們就一直是互相討厭或者仇恨的關系。
聽著身後飄來的踩浪聲，她驀然停下，回眸望黑發少年，黎明前的破曉光芒照亮他的眼瞳。他似是沒想到她會停下來，眼皮飛速地眨了下。
“怎麽了禪院同學？”他笑問道。
三點冷打開煙盒，拿了兩支煙出來，一支銜在唇縫，另一支被她遞出。
如果你拒絕了，我就放棄報覆你。她想。
這幾個月和夏油傑的相處讓她清晰地意識到，他越是對她大度，她就越是發瘋地嫉妒他，想要將他拽進泥裏，讓他永遠都爬不出去。
憑什麽現在的他可以一直高高在上，對所有的醜惡報以善意。
被怎樣對待了，那就怎樣對待回去是她的行事準則。
這條準則對目前的夏油傑不適用，她的煩躁因此而來。
眼下，她望著夏油傑揚起指間夾著的煙，笑道：“僅此一次哦，要嗎？”
只要他不接，她就會停下，將他從她的計劃裏剔除。
所以，不要接啊，夏油傑。
她這麽想著，指間的煙已然遞出，只待他拒絕，她就——
“謝謝禪院同學。”少年伸出修長的指尖接過，他輕柔地低頭含住煙卷，濃密的長睫顫動。
見狀，三點冷面上的笑意愈發燦爛，輕快地走上前離他近在咫尺。她仰頭按動打火機，親手為他點燃煙，同時她也借著同一簇火焰點燃了另一支煙。
海風吹拂兩人的發絲劃過彼此的臉龐，海平面的盡頭是綿長的晨昏線，翩長的兩道身影被微光勾勒出如畫的線條。
這一幕被不遠處站著的白發少年盡收眼中。他唇角緊抿，轉身拆開手裏的藍莓酸奶，邊走回營地，邊咬著吸管溫吞地喝著。
他回到了營地，整個人倒在軟綿綿的沙子上。墨鏡戴在眼睛上，他堪堪能望見這個世界的色彩。
這副為六眼特殊定制的墨鏡，除了能屏蔽大量的負面信息，還能讓他看到世界本來的顏色。
六眼的世界，一切都是白熱化模式的灰白。只有戴上墨鏡屏蔽掉那些信息，他就能看到這個世界的絢麗多彩。
此刻，晨昏線是橙紅與深藍交織，海是和天空一樣的悶藍色，沙子是灰灰的黃色，洩漏咒力的普通人是黑色，咒術師是鮮亮的紅色。
冷是逸散輝光的鎏金色，每每望她，就像觀看著一場一直在盛放的花火。
幼時五條悟第一次見她，整片湖被她的顏色渲染成了粼粼的金湖。那樣的金色比世人追捧的黃金要純粹千萬倍，比鉆石光輝更耀眼。
除了她，他再也沒見過這樣的色彩。
沒一會兒，遠處昏暗的海岸線變得明亮，沙礫被那樣的金芒照耀，如一片金色的汪洋大海湧進他心底。
她一個人先回來了，和傑說了些什麽呢？
五條悟並不想揣測這些，他咬著吸管，大腦不可避免地回憶著他看到的一幕幕。
太陽從海的盡頭升起，喚醒沈睡一夜的半球。
他的情感恰逢微光披露，細思時就如退潮的海水縮回海底。
視線中少女的身影向他走來，她身上的煙味還未散完，她朝他伸手的瞬間，他說道：“冷又抽煙了，老子也要試試！”
“悟麻煩把我的包給我一下。”
他們同時說著，三點冷楞了瞬，他坐起身拿起了她的手提包，將它遞給她，她接過包，把從夏油傑那搶來的煙放了進去。
“悟不適合這樣，抽煙的人多為宣洩情緒。”
“老子就是要宣洩情緒。”
“悟有什麽想要宣洩的可以告訴我呀，雖然我提供不了什麽情緒價值。”
三點冷坐下他身邊，拿了盒薄荷葉出來，熟稔地往嘴裏含上一片。
五條悟總不能告訴她，他亂七八糟的情緒因她而起。
起碼在他理清楚這是為什麽之前，他不會說。
他憋悶地長手一伸，搶過她手裏的薄荷葉，不顧她阻撓，往嘴裏放了好幾片薄荷葉。
“咳咳咳！！！”他嗆得嗓子幹咳。
“真是的。”三點冷凝眸笑起來，“所以是什麽呢，我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，有什麽不能告訴我嗎？”
五條悟抿了抿唇，額前的碎發垂落眼睫。
“那就來交換吧，悟可以問我一件事，同樣我也能問悟想要宣洩什麽？”她的語氣輕柔。
鬼使神差的，他點頭同意了。
明明前幾秒他還在想不能告訴她，她總是擅長用這樣無害的語氣給人挖坑，等人傻乎乎的跳進去了才反應過來。
“冷是真心喜歡傑嗎？”五條悟聽到他這麽問，“你們都對老子很重要啦，要是哪天吵架了老子要幫誰呢。真是麻煩。”
話問出了口，五條悟仿佛雲開見月明。
是的，他是覺得會很麻煩所以才會對那兩人的關系產生芥蒂。
他們兩一個是他認定的摯友，一個是一起長大的幼馴染。
要是他們在一起了，吵架的時候拉著他問他幫誰，想想都頭大。
想到這，他定定註視面前的少女，她的神情不覆剛才的笑意，冷得如一塊冰般。
“有這麽難回答嘛？”
五條悟心下忽然雀躍，也許冷並不是真心喜歡傑，她只是三分鐘熱度，錯把這種感情當作了喜歡。
要是幫她認清了她的情感，他就規避了要在摯友和幼馴染中二選一的世紀難題。
他伸手想掐她的臉，好催促她回答。
倏然，他的手被她避開，揮到一片潮濕的海風。
“原來悟是真的把我和夏油君放在同一條線上了啊。”
她輕聲說著，五條悟剛要說話，她繼續道：“我是真心喜歡他的，悟就多幫幫我吧。”
她此時的話讓五條悟有些熟悉，他想起來看電影時她對硝子也說過類似的話，說她想靠近傑，所以要坐到傑身邊。
還有咖啡廳的那張照片，他們以情侶的身份留下kiss照。
五條悟緩緩垂下手，天生的笑唇無意識下壓。
“這樣嘛，那再多回答老子一個問題吧，冷也可以多問一個。你是和傑悄悄在一起了嗎？真在一起的話也太不夠意思了，連我都不告訴嗎？”
三點冷聽到他後續話中所說的“在一起？“時，她正思索著怎麽回答他。
下一瞬，他接著說下去的話使她睜大了眼，心尖猛然一顫，擡眸怔怔地望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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鹹濕的海風裹挾水的顆粒拂面, 夏油傑伸出五指深入額前飄揚的劉海，將碎發往後攏過。
黑夜撕開一道橫向的裂縫，晨昏的光暈如一條流淌的絲綢，瑰麗的曙光照映他的側影。
他的腳步停至淺海區, 溫暖的海浪撓著他的腳背, 腳底的濕沙柔軟。他將手伸進兜裏, 拿出一包未拆封的煙，指尖撕開塑料封膜的一條口子，然後取出一支煙夾在指間。
他正找著打火機，耳畔忽然飄來一道氣音的諷笑聲。
“抓到了哦, 優等生偷偷抽煙。”
他循聲偏眸，少女踩著晨昏線的輝光走來，長而卷的白發如風中翻湧的海浪。她手中像轉蝴蝶刀般把玩打火機，黑色裙擺被海風從側邊吹起勾勒出花瓣的弧度。
“禪院同學當作沒看見吧。”
“我也想啊，誰讓你不跑遠點還讓我看到了呢。”
不講道理的強盜邏輯, 讓夏油傑垂眸一笑。
她朝他伸出兩只手, 一只掌心上躺著打火機，另一只掌心空空。
他長睫輕顫，靜默地望她。
“給我。”三點冷道。
夏油傑以為她是要拿打火機換煙，手拿出煙盒的短瞬間, 整包煙被一只手抽走，他茫然望她, “禪院——”
“優等生抽什麽煙。”她拿著煙盒的手背過身後，傾身上前。
下一秒，“噌”地一聲, 她按開打火機，火源點燃了夏油傑指間的煙。他睜大了眼, 瞳孔擴張如盛開的紫羅蘭。
煙蒂迅速燃燒起來，濃郁的煙草氣味和白煙彌漫。少女高挺的鼻尖頂住他的指骨，張開紅潤的雙唇銜走他指間的煙，她的輪廓在明明滅滅的火光和繚霧中模糊。
她紅瞳似笑非笑地彎起，唇畔勾起愉悅的弧度。
“不用謝我。”
話音落下，她轉身踩著浪花往回走，身影漸漸和他幻想過的一幕重合。
三點冷雙手來回拋著煙盒和打火機，像雜耍拋刀子般，她腦海中0203的聲音回蕩。
【好心疼夏油大人，沒想到他這時候居然會偷偷抽煙了嗚嗚嗚……】
三點冷有些無語。
她跟著夏油傑過來，也是0203摁著她頭來，讓她阻止他抽煙。
【說起來小冷，剛才你搶煙的時候，我真怕你把整包煙燒了再吃掉！害得我提心吊膽的，怕你又給夏油大人留下陰影！】
三點冷雙唇銜著的煙抽完了，她問道：“0203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誤解？”
0203異常堅定：【眼見為實啦！誰讓小冷上次就把夏油大人的情書給吃了！】
說到這，三點冷沈默了。
0203說好感度超過60就是喜歡對方，想要做戀人的程度。
夏油傑喜歡她？
她只是想起來這件事就會覺得好笑又煩躁。才會想抹掉那封情書的存在。
只有這樣，就好像他並不喜歡她，她們就一直是互相討厭或者仇恨的關系。
聽著身後飄來的踩浪聲，她驀然停下，回眸望黑發少年，黎明前的破曉光芒照亮他的眼瞳。他似是沒想到她會停下來，眼皮飛速地眨了下。
“怎麽了禪院同學？”他笑問道。
三點冷打開煙盒，拿了兩支煙出來，一支銜在唇縫，另一支被她遞出。
如果你拒絕了，我就放棄報覆你。她想。
這幾個月和夏油傑的相處讓她清晰地意識到，他越是對她大度，她就越是發瘋地嫉妒他，想要將他拽進泥裏，讓他永遠都爬不出去。
憑什麽現在的他可以一直高高在上，對所有的醜惡報以善意。
被怎樣對待了，那就怎樣對待回去是她的行事準則。
這條準則對目前的夏油傑不適用，她的煩躁因此而來。
眼下，她望著夏油傑揚起指間夾著的煙，笑道：“僅此一次哦，要嗎？”
只要他不接，她就會停下，將他從她的計劃裏剔除。
所以，不要接啊，夏油傑。
她這麽想著，指間的煙已然遞出，只待他拒絕，她就——
“謝謝禪院同學。”少年伸出修長的指尖接過，他輕柔地低頭含住煙卷，濃密的長睫顫動。
見狀，三點冷面上的笑意愈發燦爛，輕快地走上前離他近在咫尺。她仰頭按動打火機，親手為他點燃煙，同時她也借著同一簇火焰點燃了另一支煙。
海風吹拂兩人的發絲劃過彼此的臉龐，海平面的盡頭是綿長的晨昏線，翩長的兩道身影被微光勾勒出如畫的線條。
這一幕被不遠處站著的白發少年盡收眼中。他唇角緊抿，轉身拆開手裏的藍莓酸奶，邊走回營地，邊咬著吸管溫吞地喝著。
他回到了營地，整個人倒在軟綿綿的沙子上。墨鏡戴在眼睛上，他堪堪能望見這個世界的色彩。
這副為六眼特殊定制的墨鏡，除了能屏蔽大量的負面信息，還能讓他看到世界本來的顏色。
六眼的世界，一切都是白熱化模式的灰白。只有戴上墨鏡屏蔽掉那些信息，他就能看到這個世界的絢麗多彩。
此刻，晨昏線是橙紅與深藍交織，海是和天空一樣的悶藍色，沙子是灰灰的黃色，洩漏咒力的普通人是黑色，咒術師是鮮亮的紅色。
冷是逸散輝光的鎏金色，每每望她，就像觀看著一場一直在盛放的花火。
幼時五條悟第一次見她，整片湖被她的顏色渲染成了粼粼的金湖。那樣的金色比世人追捧的黃金要純粹千萬倍，比鉆石光輝更耀眼。
除了她，他再也沒見過這樣的色彩。
沒一會兒，遠處昏暗的海岸線變得明亮，沙礫被那樣的金芒照耀，如一片金色的汪洋大海湧進他心底。
她一個人先回來了，和傑說了些什麽呢？
五條悟並不想揣測這些，他咬著吸管，大腦不可避免地回憶著他看到的一幕幕。
太陽從海的盡頭升起，喚醒沈睡一夜的半球。
他的情感恰逢微光披露，細思時就如退潮的海水縮回海底。
視線中少女的身影向他走來，她身上的煙味還未散完，她朝他伸手的瞬間，他說道：“冷又抽煙了，老子也要試試！”
“悟麻煩把我的包給我一下。”
他們同時說著，三點冷楞了瞬，他坐起身拿起了她的手提包，將它遞給她，她接過包，把從夏油傑那搶來的煙放了進去。
“悟不適合這樣，抽煙的人多為宣洩情緒。”
“老子就是要宣洩情緒。”
“悟有什麽想要宣洩的可以告訴我呀，雖然我提供不了什麽情緒價值。”
三點冷坐下他身邊，拿了盒薄荷葉出來，熟稔地往嘴裏含上一片。
五條悟總不能告訴她，他亂七八糟的情緒因她而起。
起碼在他理清楚這是為什麽之前，他不會說。
他憋悶地長手一伸，搶過她手裏的薄荷葉，不顧她阻撓，往嘴裏放了好幾片薄荷葉。
“咳咳咳！！！”他嗆得嗓子幹咳。
“真是的。”三點冷凝眸笑起來，“所以是什麽呢，我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，有什麽不能告訴我嗎？”
五條悟抿了抿唇，額前的碎發垂落眼睫。
“那就來交換吧，悟可以問我一件事，同樣我也能問悟想要宣洩什麽？”她的語氣輕柔。
鬼使神差的，他點頭同意了。
明明前幾秒他還在想不能告訴她，她總是擅長用這樣無害的語氣給人挖坑，等人傻乎乎的跳進去了才反應過來。
“冷是真心喜歡傑嗎？”五條悟聽到他這麽問，“你們都對老子很重要啦，要是哪天吵架了老子要幫誰呢。真是麻煩。”
話問出了口，五條悟仿佛雲開見月明。
是的，他是覺得會很麻煩所以才會對那兩人的關系產生芥蒂。
他們兩一個是他認定的摯友，一個是一起長大的幼馴染。
要是他們在一起了，吵架的時候拉著他問他幫誰，想想都頭大。
想到這，他定定註視面前的少女，她的神情不覆剛才的笑意，冷得如一塊冰般。
“有這麽難回答嘛？”
五條悟心下忽然雀躍，也許冷並不是真心喜歡傑，她只是三分鐘熱度，錯把這種感情當作了喜歡。
要是幫她認清了她的情感，他就規避了要在摯友和幼馴染中二選一的世紀難題。
他伸手想掐她的臉，好催促她回答。
倏然，他的手被她避開，揮到一片潮濕的海風。
“原來悟是真的把我和夏油君放在同一條線上了啊。”
她輕聲說著，五條悟剛要說話，她繼續道：“我是真心喜歡他的，悟就多幫幫我吧。”
她此時的話讓五條悟有些熟悉，他想起來看電影時她對硝子也說過類似的話，說她想靠近傑，所以要坐到傑身邊。
還有咖啡廳的那張照片，他們以情侶的身份留下kiss照。
五條悟緩緩垂下手，天生的笑唇無意識下壓。
“這樣嘛，那再多回答老子一個問題吧，冷也可以多問一個。你是和傑悄悄在一起了嗎？真在一起的話也太不夠意思了，連我都不告訴嗎？”
三點冷聽到他後續話中所說的“在一起？“時，她正思索著怎麽回答他。
下一瞬，他接著說下去的話使她睜大了眼，心尖猛然一顫，擡眸怔怔地望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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